大水龙卷

【侠明】 三千

·我流侠明。

·方思明特殊设定:与普通男子外表无异,但体内有可以孕育生命的器官。(有点像男性omega但没有发情期等特殊情况);有生子,雷者慎入!!

·有捏造剧情。有轻微邱蔡。

·少侠我给起了个名字,在文中有。

·标题灵感来源于方思明单次送礼最高三千点hh

·感谢红心和评价,谢谢!

 

那么这就开始了!祝食用愉快!

 

 

-

 

1.

  银发人带着负伤累累的身躯一路策马狂奔,许是终于经不住长时间的飞奔或是有谁从哪儿射出一发冷箭,马儿悲鸣一声连同银发人一起摔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摔在地上的人挣扎着爬起,眼见火光连天就把这漆黑的天幕都照亮了,山头上的几队人马居高临下,将他逼的退无可退。

2.

  他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在这半黑半红的天空下,宛如巨兽裂开的巨口,似要将这银发的异类吞入卷入腹中。

  接应之人早已不见踪影,虽然知道他的义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呵地一声笑出来。为首的人高举火把,大喊“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你们几人,还不配杀我。”

  说罢,纵身投入悬崖中。

 

3.

  以性命相报,一干二净。

  他这样想着,在无尽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4.

  等待他的却不是无尽的黑暗。

  他睁开眼,清心的药香味萦绕在鼻尖,阳光将这简单质朴的小屋照了个彻底: 小煤炉上被熬地咕噜作响的药罐子,一只大鼎两把剑,甚至还有一群鸭子簇拥着一只小猪撒了欢似的跑进跑出。 这时,一只手向他伸了过来,他虽然此时经脉不顺,但依然下意识地一把扼住那人的脉门,鎏金色的眼睛向他瞪去。

  那人一惊,随即不怒反笑,指尖一回转竟开始拿起脉来:

  “大侠好身手。”

  那人点点头,小声嘀咕着没想到这药方这么灵验,撤了手对他抱拳施了一礼:“此处乃在下修行之地,在大侠身体好前若不介意大可安心住下。”

 

5.

  银发人不留痕迹的把这人打量一番,此人器宇轩昂气质不凡,且看他刚才如此镇定只怕武功也奇佳。他此番堕下悬崖经脉有损,又因为此次计划失误早沦落至丧家之犬一般。银发人这么想着,不经把脱口而出的拒绝之词咽回去。

  “······多谢。”

  “在下是家中老幺,又算是个道士。 所以称呼我为‘季道长’就可以了。”

  道士? 银发人再次环顾了四周,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纷纷浮出水面,难怪看一些东西的摆设那么眼熟。年轻的道长看着这位银发“贵客”蹙起的眉毛,猜想着是不是“季道长”这个称呼有点太“尊称了”,于是摆摆手,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实在不行你就叫我阿季吧!”

  银发人好像慢慢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请问大侠怎么称呼?”

 

6.

 

  “···吴明。”

  无名无明。想那张飞羞吕布为“三姓家奴”,自己被生父抛弃又不从义父之姓,只是自己捡了一个字。 奉先被冠的好歹都是父姓,如此一来,自己可不比那“三姓家奴”更甚?

 

7.

  年轻的道长颔首微笑:

  “口吞日月,是个有雄心的好名字。”

 

8.

  往后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

  打坐静心,回复身体,甚至有的时候卷起袖子和这位平时面无表情但见到他就“傻笑”着对他打招呼的道长照顾一下瓜果蔬菜,甚至到不远的小镇里去买一些小甜糕当点心。 似乎在银发人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虽然散漫但快乐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几乎化为了一阵风,将以前的生死打杀慢慢从他的脑海里吹走。

 

9.

  道长从不问他去干什么。

例如每日清晨他独自去山顶梳理经脉,中午回来时总是会在木桌上或厨房里找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不只一次想过道长会提起自己不同寻常的发色和瞳色,为什么会从悬崖或者是哪里摔下来;同样,曾经在云梦和武当学过内室武艺的他慢慢在饭菜中尝出一些类似的回补气血类药方,特别是武当道士崇尚“养身”,分内丹和外丹,里面的诀窍可还不少。

一日上山采药的道长恰巧碰到了正在练武的他,他正练酣时显然没想到会有外人来打扰他,长期习武的惯性使他无意挥剑御出一道剑气直直向道长劈去,虽然他现在不足以前的功力,但武功不精者接下这一招只怕凶多吉少。 哪知道长将竹篮抛出从容接下,末了又接回药篮道一声“幸好我的药没事。”

他对他的身份竟然好奇起来。

 

10.

  原来相互喜欢是一件从容而平常的事情。

  银发人看着在背着月光神色虔诚地亲吻着他的道长,这种感觉朦胧模糊,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谁也没有点破,谁也没有提起,就像是握着手就能感觉到对方心意一般,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银发的美人曾嗤笑过不论是在话本中还是遇到的痴男爱女,更是为拥有这些感情的人称为“无可救药者”。可是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和解释,他和道长待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会平静不少,甚至也没有了他自认为的锋芒和乖戾,每天他只是沉默地听着道长游山玩水的经历,听完说书一段后的忍俊不止,然后舀一勺他亲自宰的鸭子做的汤,在此期间他还默默看了一眼一旁玩的正开心的小鸭子。

体验到了这么多从未体验到的情感,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随着道长动作的深入,他慢慢揽住了道长的后背。

 

11.

  “咦···?”

  银发人看这道长朗星般的眸子此刻充满了疑惑,他感觉到下身那处的腔口因为自己被这满足而黏糊的情感慢慢打开;这就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朝他浇下来。他一下清醒了大半,咬着唇静了半晌:

  “你先出去。”

  道长以为自己让他感到不适,强忍着自己下身的感觉一脸歉意地退了出去。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银发人因为道长在退出的过程中无意擦碰到了几处敏感的地方细碎地哼了几声。 二人赤身裸体地坐在榻上喘着粗气,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阿明···”,道长拿来宽大的袍子为银发的美人披上,只见他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单薄了起来,“是不舒服吗?对不起……”

 

12.

  月光下的美人思忖片刻,还是沉着声开口了。

 

13.

  那是近十年前的一个晴天。

  他的义父见养子的小腹不成比例地微隆起来,即传大夫——竟诊出喜脉!就算他的所有模样都与男子无异,可就算是一手养大他的义父包括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晓这等事情。

  义父的脸上阴云不定,又或许是他异于常人的身体又分泌出近乎母性的情感,他居然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轻抚了一下小腹,将恐惧都抛在脑后。

  这些都没逃过义父的眼睛。

 

14.

  当夜,义父端给他一碗用茶具装着的黑色“浓茶”,虽然其为古怪,他还是一口而尽。

  随着下腹一阵绞痛,义父挥了挥手,两排仕女手持汤盆热水鱼贯而入,几个年老的嬷嬷、郎中扶住了四肢瘫软的他。

  在昏迷前,他看了一眼这个几乎杀了与他有着骨肉亲情的小生命的男人。

  他背着手站在书桌旁,定定地看着他,上面所浮现的表情竟然让被未知情感侵占的脑瓜反映出这样的话——

 

15.

  何等薄情。

 

16.

  两眼前终是一片漆黑。

 

17.

  他再次醒来,发现男人坐在他枕边叹气。

  “可还怪我?”

  他又忽然感觉心中无比轻松,如清风一阵吹过:

  “孩儿多谢父亲大人相救。”

  “想明白就好,你放心,不会有人把你的事说出去的。”

  这是他身为男子却可怀胎的秘密。为了防止泄露,他的义父当夜下令,凡是参与过医治的侍女大夫一律灭口。

  他闭上眼睛,眼角有一颗清泪划下:

  “谢义父庇护。”

 

18.

  银发人又重新看向道长,不想一贯淡然处事的道长双眼中竟含有一丝怒意:

  “他打下你的孩子?”

  银发人看着他,似乎很意外他的关注点在这里,歪了歪头。

  道长似乎怒不可遏,身体都有些颤抖:“难怪你手这样凉…这样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混——”

  “所以关键是我这样身为男子却可怀胎的身子,”他似乎也有些不悦,手臂重新轻揽住道长的脖子,“不想要便可放手。”

道长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眼神炙热而真诚,这样的眼神在月光下竟然都熠熠生辉起来,晃得银发人脸热:

“自然是要的。”

  

19.

  “可我如今愿做柳下惠,定不叫你再读受难。”

 

20.

  翌日。这一夜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又恢复从前。早上醒来一个去采药,一个去习武,中午习武的回来吃饭喝汤,采药的赶鸭子炼丹,晚上再各睡各的。

  几日之后,银发的美人不辞而别。

  又一日过去,独居的道长收到一封飞鹰,他也收拾好行囊出发了。

 

21.

  依山而建的雅致小院内,除了依然开心地在池子里找鱼吃的鸭子能透露出这里曾经有生活的气息,似乎什么都与刚开始一样,来往的都是云烟罢了。

 

22.

  “哎哟,今年‘那个地方’似乎更热闹了!”

  “大娘,您说的可是那个宅子吗?”

  “可不是!每年呀一个白头发的道长都会去那儿一次,今年听说什么,楚香帅也去了。”

  “什么!是不是那个风流倜傥面如冠玉的楚留香楚香帅?!!听说他还是个大盗呢!”

  “看你这小妮子,别是他把你的心也偷走了吧!不过这回我听说有个什么少主什么少侠也一同现身了呢。”

  “贤兄不是总说自己武功不错嘛,这次‘武林荟萃’不如我兄弟二人也去凑个热闹?”

  “岂敢岂敢……”

  ………

 

23.

  义父的人手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己的位置,连夜传书一封让他前往明月山庄助他。

  香帅飞鹰邀他明月山庄一叙,共破万圣阁。

 

24.

  二人此次再见,再不是单纯的阿季和吴明。而是江湖两派不两立的,贴上了标签的少侠和少主。

 

25.

  他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万圣阁少主,他义父最忠实的鹰犬,方思明。

而他,是前几年就名声鹊起的武当居字辈高徒,付居季。

 

26.

  不管是阵营立场不同还是因为吻合心中猜测中的身份后的震惊,看到战后被蝙蝠公子原随云就这样掳走的方思明,少侠的心立刻绞般地痛了起来,无奈实是元气伤损到就连轻功都难以运起来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抹银白就这样消失在视线里。

  阿明……

 

27.

  “早闻付少侠一年前打破十二连环坞,大战麻衣圣教,前日大闹明月山庄,今日来我蝙蝠岛,的确英勇豪杰。不是有何贵干?”

  “少公子恕罪,在下本无意打扰。只是那少阁主实数晚辈心结,不知少公子可否高抬贵手,在下愿以珍宝重金为谢。”

  原随云哈哈大笑:

  “先不谈我蝙蝠岛素不缺区区金银,只看少侠所谓的‘心结’原来只值些凡俗之物,这让原某不经有些失望啊。”

  “少公子莫要故意曲解。”

  “听闻少侠颇通诗词,不管在武当师门下还是各宴中向来拔得头筹,该不会是莫须有的事情吧?”

  少侠虽然脸上依然风轻云淡,但渗出的细汗已经暴露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于是他再施一礼:

  “还请少公子赐教。”

  原随云脸上出现一丝玩味的笑意,要知道要让此等人物服软的,唯有他们挚爱的事物,可能就是软肋;他一侧身,露出了一扇有着华美门帘的大门。

  “在下与少侠无冤无仇,一切自然都好商量。如今少侠在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得少侠登门拜访实乃原某三生有幸。不如…上座一叙?”

 

28.

  无冤无仇,即毫无瓜葛,也毫无情分可言。

  年轻的道长握了握拳,淡然一笑:

  “那就请原少庄主带路了。”

 

29.

 云能闭月,却无法遮住他的光辉。

 早就听闻蝙蝠岛有拍卖人口的传言,不想今日亲眼得见,里面囚着的,是他的明月光。

 

30.

  方思明意识初醒,发现穴道已解。

  一只手向他伸来,他再次条件反射地扼住那人的脉门。

  随后,他听见了极为熟悉的轻笑。

  他睁开眼睛,就像他们初次见面一样,那人毫不在意有人正捏住他的命门,只是这次他用手拨开了方思明的头发。

  “你还是和上次那样,一点没变。”

  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他朗星般的双眼被黑布遮住了一只,他看他的眼神依然真挚深沉,就像冬天雪后的太阳。

  “为什么……”

  方思明摸着被黑布遮起来的那一边眼皮,再感受不到里面的充盈。

  他想起来了,在迷蒙意识的深处,听到过有一个人,坚定大声地说,愿意他的眼睛换取原少庄主的光明。

 

31.

  江湖上传原随云在幼年时被毒瞎了一双眼睛,任凭如何用药石医治都无法复明。

  原随云收下了他的一只眼睛时,他也知道他肯定不会真的拿去当自己的双眼,当道长以为他会继续时,拿着剜刀的原随云突地笑出声来:“付少侠,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这样‘一命换一命’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你不是说那少阁主是你的心结吗?我现在取你双眼,你日后可就连光都看不见了,又怎能解开你的‘心结’?”

 

32.

  道长轻轻抬起头,用独眼看着他:

  “因为我已经有了我的光明了,”他说“人是不可以贪心的。”

 

33.

  原随云一愣,笑起来:“那这生意我可赔本了,少侠,你竟然拿着被你‘舍弃的光明’跟我做交易。”他讲剜刀扔在一边,挥了挥袖子离开了房间:

  “不过看你还真有趣,所以我就网开一面放过你吧。”

 

34.

  方思明突然无声地抽泣起来。

  道长轻轻地拍着他,喃喃道:“我从听到你义父逼你打下你的孩儿时便对此人心存芥蒂,我早知分娩堕胎乃是天下第一痛苦事,今日只是失去一眼疼痛未及你的十中之一,思明可不必再哭了吧?”

  他何尝不知这几日的变故何其之多,从方思明目睹他义父的死到被囚禁蝙蝠岛,被灌下软骨散的他再次感受到童年无力还击取笑他形似异邦人的肤色和瞳色,被欺压时的痛苦。这些无不给方思明的内心造成巨大的冲击,此时若不轻轻哄着并岔开话题,无穷的苦海只怕要淹没这可怜人残存的理智。

  “呜…呃,我的…呃,孩儿?”

  银发人的声音黏糊糊的,此时只是呆呆重复着道长的话。他抬起头,用好看的眼睛看着道长。后者抿嘴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出了一段隐于内心的故事。

 

35.

  同样也是近乎十年前,他送师从云梦的亲姐姐回师门,路遇一户人家媳妇难产,医者仁心的姐姐义不容辞进去帮忙,他也帮着烧水送水做些小事。可从小就调皮捣蛋的他被一盆盆送出来的血水吓昏了头,竟然随着屋内一声声尖叫嚎啕大哭起来。

  他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听到姐姐一声“出来了!”,软着腿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破涕为笑就又听到稳婆惊呼“孩子怎么没声啊!?”

他双腿又一软,吓破了胆似的在院子内呆坐了一下午。

  

36.

  “从那天起我真的好怕…幸好那孩子无恙。后来我师从武当,每当有血溅三尺的场面我都忍不住回想起那一盆盆血水和那位母亲的尖叫,所以我从不赶尽杀绝。因为我想她们的母亲费尽千辛万苦把他们生下来,绝不是为了有一天叫他们以这种形式‘血债血偿’。”

  道长顺着怀中人的背和他被汗濡湿的头发,极尽温柔地说道:

  “以前我说起你义父你便会面露不悦之色,所以我一直没有谈起此事,现在……”

  “所以你就杀了义父……!”

  他看着顿然发怒的方思明,抬手抚上他的脸:

  “我本无心这件事的,思明。”

  他将脸轻轻扬起,似乎在透过屋檐看本就看不见的明月:“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我一想到那是你的骨肉,想到那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水是从你身上留下来的,我想你与那位母亲一样,脸色苍白快要死了——”

  一向风轻云淡的道长少有如此激动,就算失去眼球的空洞之中似乎也燃着熊熊烈焰:

  “既然我们大家对你义父,都各有不得不杀的理由。所以我和香帅他们一同除了他。”

  

37.

  武当弟子一直都在寻道。

  可在特殊之人的特殊之事上,就算是说得通的道理,他们也一并不讲了。

 

38.

  方思明再次醒来,日上三竿。

  看着这一切如旧的屋子还有熟悉的药香。似乎江湖、义父、蝙蝠岛,都是他遥远幻境的一场梦。他从来不是什么少阁主,而是一直和眼前的这位道长生活在一起,他们情投意合,羡煞旁人。

  “你醒啦。”

  就像他们初次见面一样,年轻的道长淡淡地笑着,除了眼上多出来的一块黑布,一切如旧。

  银发人伸出手,道长俯下身。前者刚要说点什么,被后者笑着打断:

  “诶,十中之一嘛。”

 

39.

  他总喜欢在这种不着边际的事上钻牛角尖。

  “蠢货。”他闭上眼,笑骂道。

  “那您是…”

  “起床用膳。”

  “得令!”

 

40.

  “思明。”

  “怎么了。”

  “我们成亲吧。”

  “………”

   “好。”

 

41.

  号外!号外!武当居字辈高徒要与一位神秘美人成亲啦!

  “就是那个,打破十二连环坞的少侠?”来自一位吃着糖葫芦的小女孩。

  “听说是和那个前万圣阁的少阁主。”一位江湖人士这么说。

  “臭武当有钱了不起啊!”某华山弟子不屑道。

……

  今日说书的年轻人笑而不语,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且让在下将二人的故事,一一道来!”

 

42.

  宁宁师姐可喜欢有新衣服穿啦!

  在盛大的婚宴上,她一袭粉红襦裙,简直比公主还要美!

  当然,她看到宴会中央笑的温暖的一双璧人,不谈他们在江湖上的威名与成就,虽然那道长失去了一只眼睛 ,但他在二人对拜时看那白发美人,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炽热而专注,她不经微微红了脸,小声对一旁的萧居棠道:

  “原来你们武当的道士不全是冰块儿啊。”

  少侠似乎在江湖上名声极好,各路掌门,大人物们纷纷前来赴宴;还有那白发美人,据说也是各门派的高徒。 小棠有些小得意:“那是!这可是我的师弟嘛,不过宁宁我对你可不是冰块儿脸!一直不是!”

  “哎呀,小道士快闭嘴!”

  小棠看宁宁微红的双颊和她不自觉露出的向往,下定决心般握了握拳。

 

43.

  人潮轰动,不知谁最开始起哄说要将“新娘”的红头盖扎成一个绣球再向后抛去,谁若能得了,就能成为他们中的下一对新人,收获自己的幸福。

 

44.

  方思明被今日众人非但没有拆台诋毁反而异常热情地接纳他,祝福他们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个建议更是双颊绯红。

  终是抵不过众人的热情,在他扎好一个没什么看相的“绣球”准备往后抛时,他看见了在婚宴开始前一脸真诚地对他说“你真好看”的粉衣小姑娘。她此时盯着手上的红球,似乎把内心的向往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往那个方向退后一步,背过身将球往小姑娘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认识少侠以前,他是不会相信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纯粹的情感的。

 

45.

  在场各位,无论修为深浅皆为习武之人。

  这下各路人马诸侯,不管是单身求姻缘的还是纯粹瞎凑热闹的,都内力化气暗暗较劲。

  这就苦了正在四处看风景的蔡居诚。

  他只是来吃个喜酒的啊!!

  人在凳上坐,红从天上来。

  眼下他眼前一片红,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众人就笑作一团,然后开始激烈鼓掌。待他扯下一看——这不是刚才方思明头上盖着的那块红绸布吗?!怎么跑到我头上了??那岂不刚才我也如同他……

  他拍桌而起,羞愤地说出他在点香阁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句子top3:

  “你们羞辱我!!”

  邱居新站起来:“你们刚才谁看见了?”

  众人忍笑闭眼,纷纷配合:“没有没有。”

  “师兄,既然只有我看见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蔡居诚又羞又恼,心中呐喊你们这群人难道都瞎了吗,那你们笑个屁笑。 随即说出top2:“我是个正经人!”

  有人开始忍俊不止,可邱居新还是冷着一张脸,神情认真:“嗯。所以我会好好操办这场大事的。绝不输给师弟。”

  蔡居诚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只能请出top1:

  “滚!!!”

 

46.

  道长尝了尝饭菜,确定没有像最开始做饭的那几天油盐不分多给作料,又看了看在摇椅上边看书边食了大半酸青梅的方思明。心道古怪:

  “思明,手给我。”

  方思明接着看书,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47.

  他被道长一把抱住,听得他万分高兴的语气:

  “是喜脉啊!”

 

48.

  “诶,小道消息。 听说那个勇闯明月山庄的少侠啊,在他夫人生产那日竟然怪叫一声晕过去了。 还是他夫人让当日来助产的少侠他姐扇了他几耳刮子他才惊醒的。”

  “哎哟!奇闻啊!”

  “然后那少侠看了一眼端出去的血水,又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那他夫人呢?”

  “夫人没晕,少侠一人晕了。诶诶,这才是重点呢! 然后少侠一个惊醒爬起来全程跪在他夫人身边,让夫人觉得疼了就扇他,夫人最开始还忍得住,后来疼的顾不上了就一掌呼过去了!这夫人啊,据说还是武艺高强之人,一掌把少侠打的,滚了好几尺远呢。”

  “哎哟,这一掌可够狠啊!”

  “可不是吗!哈哈,哈哈……”

 

49.

  二位当事人坐在旁边,一时尴尬。

  “咳,”银发的先开口,喝了一杯茶“还疼吗?”

  “不。”道长模样的一本正经“千万分之一!”

 

50.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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